☆26.可持續發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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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持續發展
杜媺到書房時，簡睿之已然自己解決了生理需求，還換上了一身幹凈衣裳，正在那兒批公文。
她沒打擾他，兀自去書架上尋了本書，倒了杯茶坐在小八仙桌邊上，就著自己帶過來的糕點看了起來。
她拿的是本棋譜，書中講了許多的她從未見過的古代棋局，一時入迷，竟沒註意到相爺一直在看她。
杜媺一推門，簡睿之就發現了。他想，剛才在廚房那點小暧昧被晚雲撞破，她見他必然有點小尷尬，就先不說話緩緩。
可他手上雖然拿著公文在批，視線卻忍不住跟著她的身影在動。
她走到書架前，她拿了本書，她坐下了，她倒了杯水，她翻開書，她開始吃東西……
嘴巴一張一合的，櫻唇因為沾了茶水顯得晶瑩剔透，害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馬。
簡睿之沈下目光，強迫自己不去看她，專心批完公文才可以陪她好好玩耍!
造化弄人，不一會就聽著杜媺婉轉的叫了聲， “相爺，”然後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， “相爺，這本棋譜可不可以借我幾天哪。”
轟，原本清明了的思緒，瞬間又被攪渾了。簡睿之扶額，自己怎麽就跟剛發春的少年一般，這麽不經誘惑呢!
為了不使自己看起來那麽急色，相爺決定，就親她一下就好，慢慢來不能太冒進了，對!
這麽一想，他擡頭看向笑得燦爛的杜媺，招招手僵硬的說， “過來，坐這兒。”他拍了拍大腿，神態有些不自然。
咦，杜媺登時就紅了臉，硬著頭皮挪了過去，慢騰騰的坐了下來。本來是可以拒絕的，想到自己的計劃，她想這會兒就順著他吧，也就不去想這是多羞人的事了。
她剛坐好，相爺清新的氣息就鋪天蓋地壓了下來。
但也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貼了下，旋即離開， “就當是租金。”看她不解的眼色，他解釋道。
就這麽簡單還以為會是熱辣纏綿的法式深吻，杜媺松了一口氣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的側臉。比例協調的五官，微微下垂的眼角，高挺的鼻梁，如刀鋒般的薄唇……
“還要”她膠著在他臉頰上的視線在淩遲著他的理智，一刀又一刀，下身肌膚相貼的位置也開始發燙。
杜媺羞窘，想從他身上起來。
“別動。”他的聲音有些低啞，帶著隱隱的壓抑。
杜媺一下子就老實了，坐他身上一動不動的。
“噗”頭頂傳來一聲低笑，杜媺恍然大悟，被耍了!她推著簡睿之的胸膛就想站起來，被他按了回去。
“不逗你了，你坐著，我跟你說件事。”簡睿之放下公文，靠到椅背上。
她還是不敢動，僵直了身子等候他的下一句。
簡睿之有些好笑，剛才在廚房那是意外，自己是新手，一時意亂情迷是可以被理解的。現在有他的刻意壓制，應該是沒問題的。
他壞心眼的在她臀部上拍了下，她身軀的輕顫洩露了她的緊張，但她還是故作正經的坐得筆直。
環上她的腰，將頭擱在她肩膀上， “見過趙謝敏了”
隨著說話聲，他的下巴一張一合的，撓的她肩膀癢癢的，下意識的動了動肩，點頭， “相爺，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見過謝姐姐，在她還沒進意柳居之前”
“嗯。”簡睿之輕哼。
那她可能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了。
“她以前在東宮做灑掃，因為跟皇上走得太近，被太後趕出了宮，賣進了意柳居。”
“皇上鬧著要娶她，可太後她不能容忍一個低下的奴婢和她尊貴的獨子在一起。而且，太子才即位兩三年，根基未穩，急需與大臣聯姻才能穩固帝業，若此時鬧出這種事，怕朝堂又是不能安寧。既然她用身體勾引男人，那就讓她物盡其用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的”背坐的有些僵疼，杜媺也不客氣了，換了個姿勢往相爺懷裏靠。
她換成整個背貼在他胸膛的坐姿，簡睿之幹脆攬著她重新靠到椅背上。
“嗯，人是我送過去的。”簡睿之頓了下， “當時她哭著求我不要賣她，我還是把她交到趙美人手上了。”
她沒回答，聽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， “我是不是特別殘忍”
“嗯。”杜媺從喉嚨中逸出一聲輕哼。
她好像記得趙美人跟她說過，有個年輕的男人把謝月朗交到她手上，讓她照顧一點，不要太為難人。原來那個年輕人就是簡睿之。
怪不得前些日子，謝月朗不肯去杏花閣，原來是她存在著對簡睿之的恐懼。
“那你會怕嗎”他的聲音黯淡了不少，這些年為著能讓唐翊均坐穩帝位，他做了不少違背良心的事。
杜媺搖頭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。為了自己的信仰，就算行走路上全是質疑，也會堅定的走下去;哪怕是一個人踽踽獨行，也不會有半點動搖。
“謝謝，杜媺，謝謝。”簡睿之將頭埋在杜媺頸窩，不住的說。
他為了保全皇帝的面子，選擇犧牲她的雲墨坊;會不會有那麽一個時候，他也會為了別的事情犧牲她。
如果她礙著了他的信仰，會不會被決絕的踢開
就比如，她決定跟趙謝敏死磕到底這件事!跟趙謝敏鬥，最終也會歸結於跟皇帝鬥。
他最後也會因為她觸怒了皇帝的龍威，被他無情的處理掉
賣到青樓，或許更狠一點，直接丟到軍營。她沒有九族可誅，能折磨她也只有這樣了。
她不怕簡睿之，她怕是的突然被擊垮，在她志得意滿的時候，或者在她的低沈萎靡時候，一切充滿未知的定數。
而她最討厭的恰恰是這種無法掌握的未來。
“相爺，我有點事，先走了。”她伸手掰開摟著她腰的手，倏地站起，沒等簡睿之的表態，匆匆的跑走了。
“跟著她。”簡睿之拍手喚來守在屋外的靳行，吩咐道。
“相爺，這值得嗎”靳行沒有溫度的話語，稍微冷卻了他有些激動的情緒。
簡睿之長舒了一口氣，揉了揉眉心， “你先去吧，我需要想想。”
靳行沒再說什麽，抱拳行了個禮，去執行自己的任務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雖然說要把雲墨坊的人安排進相府，但也只有大廚七夕那天來承辦了個詩會，其他人還是呆在自己家的。
杜媺一路小跑出相府，奔到掌櫃的家裏，讓住在附近的廚子鮑本去講雲墨坊所有的夥計都叫過來。
人到齊時，剛過了未正。被他們圍在中間，杜媺沈默了很久才緩緩的說， “你們介意離開京城嗎”
她一臉無奈，去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，也是迫不得已的決定。
她完全沒把握能夠幹翻趙謝敏，甚至還擔心會因為這個賠上整個雲墨坊。
賠上這群夥計的性命!她賭不起。
夥計們面面相覷，對自家老板娘這沒頭沒尾的問話表示一頭霧水。
“為什麽要走啊，老板娘”他們不解，為什麽要離開京城，相爺不是跟他們說查封只是暫時的，還是有機會再開起來的嗎
“那個女人的靠山，咱們惹不起。”杜媺的表情有些木。
“比相爺大的官”鮑本試探性的問。
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，現場陷入了一片沈默。
“我這兒還有些積蓄，不想離開的人跟我說一下，你們分了吧;想跟我走的，把東西收拾收拾，過兩天就走。”
“對不起了，各位。”原本這個班底成立後，大家就立下宏願，要在京城打下一片天來，現在卻是她主動放棄了。
“想留在京城的，去桌上拿一份走吧。等過陣子這風頭過了，再開個小店，下半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了。”
她的錢一直都是放在掌櫃的家裏，等人來的時候，她把全部的錢都拿了出來，分成了十三份。
“對不起了老板娘，我娘不讓我離開京城。”
“對不起了老板娘，我娘不肯離開京城。”
……
或多或少走了七八個，大概的理由都是家裏人不肯離開京城。
杜媺理解，古人對故土很是執著，老一輩的都忌諱背井離鄉。她也不強求，囑咐他們要好好過下去。
大概是覺得對不起杜媺，有幾個漢子也流了淚。
杜媺忍住眼淚，捶了他們幾拳，笑罵道， “大男人的哭什麽哭，等你們店開起來，我還會來註資呢!到時候回京城蹭飯，可不許把我掃地出門。”
送走了他們幾人，她才轉身對留下來的人道謝。
“老板娘。”平日裏比較害羞的小男孩怯怯開口，杜媺心一緊，這小鬼平常反應都是慢半拍，不會這才意識到要走吧。
她緊張的應了聲，等候他的裁決， “我娘也可以跟我們一起走嗎”
嚇死她了，原來是這事， “當然可以。”
小家夥一聽，樂了，沖上來抱著她的腰一頓狂蹭。他剛十三歲，才長到杜媺胸口，被抱住狂蹭的地方，恰好是那禁忌的地方。
杜媺面頰有些潮紅，但是想著他只是小孩子，遂也沒有在意。再交代一些註意事項，她起身告辭。
她在十字路口糾結了一小陣，還是選擇回了萬花樓。
“喲，這不是杜大花魁呢，相爺器粗活好沒能滿足你，回萬花樓開小竈野餐啊。”花街口，杜媺和李甲打了個照面，當著幾個一起喝花酒的哥們面，李甲出口嘲諷。
“靳大人送民女去大覺寺燒香，需要民女幫李大人祈求夫人給李家添個男丁不”靳行適時的出現在她身後，給了杜媺很好的借口埋汰李甲。
杜媺的話給了那群公子哥很好的噱頭， “喲，杜大花魁明明跟了相爺，還如此關心李兄，真可謂是情深意重啊。”
果然是沆瀣一氣的人渣，杜媺冷笑一聲，巴不得他們這麽說呢!
“看李夫人的肚子，該有三個月了吧。”
此話一出，現場果然一片唏噓。誰都知道蘇凝嫣嫁給李甲才月餘，在場的公子哥也知悉之前兩人並無交集。
喜當爹!
懷孕一個月該有的孕吐在蘇凝嫣身上完全看不出來，一個月的肚子也不是很明顯，但蘇凝嫣很明顯就看出來懷孕了!
李甲看向杜媺的眼神很覆雜，該死的她怎麽知道!
“恭喜李大人!”杜媺笑著說了句，帶著靳行轉身離開了花街，往相府的方向過去。
李甲整張臉都綠了，頓時沒了喝花酒的精神，擺擺手沖著杜媺離開的方向一陣拳打腳踢，恨恨的咬牙回了家。
“夫人，蘇小姐結親才一個月出頭。”靳行小聲的說。
“我知道。”杜媺一陣心情舒暢，步伐輕盈起來，最後禁不住歡騰的一蹦一跳的朝前跑著。
靳行默，這女人真可怕，面對一群男人的有色眼光，竟然能夠淡定的拉開話題，揭開另一個男人的傷疤!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算了，我還是存不住稿，本來想留到明天發……
覺得我寫的有些流水賬==揪心，都是裸奔惹的禍，某梨下次努力吧，這本不會棄，會日更到完結的，大概18萬字左右嗯。嗯
某梨下午要出門，明天的更新大概會在明天下午的六點吧，回到學校後吃個飯回寢室發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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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的是本棋譜，書中講了許多的她從未見過的古代棋局，一時入迷，竟沒註意到相爺一直在看她。
杜媺一推門，簡睿之就發現了。他想，剛才在廚房那點小暧昧被晚雲撞破，她見他必然有點小尷尬，就先不說話緩緩。
可他手上雖然拿著公文在批，視線卻忍不住跟著她的身影在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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造化弄人，不一會就聽著杜媺婉轉的叫了聲， “相爺，”然後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， “相爺，這本棋譜可不可以借我幾天哪。”
轟，原本清明了的思緒，瞬間又被攪渾了。簡睿之扶額，自己怎麽就跟剛發春的少年一般，這麽不經誘惑呢!
為了不使自己看起來那麽急色，相爺決定，就親她一下就好，慢慢來不能太冒進了，對!
這麽一想，他擡頭看向笑得燦爛的杜媺，招招手僵硬的說， “過來，坐這兒。”他拍了拍大腿，神態有些不自然。
咦，杜媺登時就紅了臉，硬著頭皮挪了過去，慢騰騰的坐了下來。本來是可以拒絕的，想到自己的計劃，她想這會兒就順著他吧，也就不去想這是多羞人的事了。
她剛坐好，相爺清新的氣息就鋪天蓋地壓了下來。
但也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貼了下，旋即離開， “就當是租金。”看她不解的眼色，他解釋道。
就這麽簡單還以為會是熱辣纏綿的法式深吻，杜媺松了一口氣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的側臉。比例協調的五官，微微下垂的眼角，高挺的鼻梁，如刀鋒般的薄唇……
“還要”她膠著在他臉頰上的視線在淩遲著他的理智，一刀又一刀，下身肌膚相貼的位置也開始發燙。
杜媺羞窘，想從他身上起來。
“別動。”他的聲音有些低啞，帶著隱隱的壓抑。
杜媺一下子就老實了，坐他身上一動不動的。
“噗”頭頂傳來一聲低笑，杜媺恍然大悟，被耍了!她推著簡睿之的胸膛就想站起來，被他按了回去。
“不逗你了，你坐著，我跟你說件事。”簡睿之放下公文，靠到椅背上。
她還是不敢動，僵直了身子等候他的下一句。
簡睿之有些好笑，剛才在廚房那是意外，自己是新手，一時意亂情迷是可以被理解的。現在有他的刻意壓制，應該是沒問題的。
他壞心眼的在她臀部上拍了下，她身軀的輕顫洩露了她的緊張，但她還是故作正經的坐得筆直。
環上她的腰，將頭擱在她肩膀上， “見過趙謝敏了”
隨著說話聲，他的下巴一張一合的，撓的她肩膀癢癢的，下意識的動了動肩，點頭， “相爺，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見過謝姐姐，在她還沒進意柳居之前”
“嗯。”簡睿之輕哼。
那她可能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了。
“她以前在東宮做灑掃，因為跟皇上走得太近，被太後趕出了宮，賣進了意柳居。”
“皇上鬧著要娶她，可太後她不能容忍一個低下的奴婢和她尊貴的獨子在一起。而且，太子才即位兩三年，根基未穩，急需與大臣聯姻才能穩固帝業，若此時鬧出這種事，怕朝堂又是不能安寧。既然她用身體勾引男人，那就讓她物盡其用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的”背坐的有些僵疼，杜媺也不客氣了，換了個姿勢往相爺懷裏靠。
她換成整個背貼在他胸膛的坐姿，簡睿之幹脆攬著她重新靠到椅背上。
“嗯，人是我送過去的。”簡睿之頓了下， “當時她哭著求我不要賣她，我還是把她交到趙美人手上了。”
她沒回答，聽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， “我是不是特別殘忍”
“嗯。”杜媺從喉嚨中逸出一聲輕哼。
她好像記得趙美人跟她說過，有個年輕的男人把謝月朗交到她手上，讓她照顧一點，不要太為難人。原來那個年輕人就是簡睿之。
怪不得前些日子，謝月朗不肯去杏花閣，原來是她存在著對簡睿之的恐懼。
“那你會怕嗎”他的聲音黯淡了不少，這些年為著能讓唐翊均坐穩帝位，他做了不少違背良心的事。
杜媺搖頭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。為了自己的信仰，就算行走路上全是質疑，也會堅定的走下去;哪怕是一個人踽踽獨行，也不會有半點動搖。
“謝謝，杜媺，謝謝。”簡睿之將頭埋在杜媺頸窩，不住的說。
他為了保全皇帝的面子，選擇犧牲她的雲墨坊;會不會有那麽一個時候，他也會為了別的事情犧牲她。
如果她礙著了他的信仰，會不會被決絕的踢開
就比如，她決定跟趙謝敏死磕到底這件事!跟趙謝敏鬥，最終也會歸結於跟皇帝鬥。
他最後也會因為她觸怒了皇帝的龍威，被他無情的處理掉
賣到青樓，或許更狠一點，直接丟到軍營。她沒有九族可誅，能折磨她也只有這樣了。
她不怕簡睿之，她怕是的突然被擊垮，在她志得意滿的時候，或者在她的低沈萎靡時候，一切充滿未知的定數。
而她最討厭的恰恰是這種無法掌握的未來。
“相爺，我有點事，先走了。”她伸手掰開摟著她腰的手，倏地站起，沒等簡睿之的表態，匆匆的跑走了。
“跟著她。”簡睿之拍手喚來守在屋外的靳行，吩咐道。
“相爺，這值得嗎”靳行沒有溫度的話語，稍微冷卻了他有些激動的情緒。
簡睿之長舒了一口氣，揉了揉眉心， “你先去吧，我需要想想。”
靳行沒再說什麽，抱拳行了個禮，去執行自己的任務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雖然說要把雲墨坊的人安排進相府，但也只有大廚七夕那天來承辦了個詩會，其他人還是呆在自己家的。
杜媺一路小跑出相府，奔到掌櫃的家裏，讓住在附近的廚子鮑本去講雲墨坊所有的夥計都叫過來。
人到齊時，剛過了未正。被他們圍在中間，杜媺沈默了很久才緩緩的說， “你們介意離開京城嗎”
她一臉無奈，去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，也是迫不得已的決定。
她完全沒把握能夠幹翻趙謝敏，甚至還擔心會因為這個賠上整個雲墨坊。
賠上這群夥計的性命!她賭不起。
夥計們面面相覷，對自家老板娘這沒頭沒尾的問話表示一頭霧水。
“為什麽要走啊，老板娘”他們不解，為什麽要離開京城，相爺不是跟他們說查封只是暫時的，還是有機會再開起來的嗎
“那個女人的靠山，咱們惹不起。”杜媺的表情有些木。
“比相爺大的官”鮑本試探性的問。
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，現場陷入了一片沈默。
“我這兒還有些積蓄，不想離開的人跟我說一下，你們分了吧;想跟我走的，把東西收拾收拾，過兩天就走。”
“對不起了，各位。”原本這個班底成立後，大家就立下宏願，要在京城打下一片天來，現在卻是她主動放棄了。
“想留在京城的，去桌上拿一份走吧。等過陣子這風頭過了，再開個小店，下半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了。”
她的錢一直都是放在掌櫃的家裏，等人來的時候，她把全部的錢都拿了出來，分成了十三份。
“對不起了老板娘，我娘不讓我離開京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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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多或少走了七八個，大概的理由都是家裏人不肯離開京城。
杜媺理解，古人對故土很是執著，老一輩的都忌諱背井離鄉。她也不強求，囑咐他們要好好過下去。
大概是覺得對不起杜媺，有幾個漢子也流了淚。
杜媺忍住眼淚，捶了他們幾拳，笑罵道， “大男人的哭什麽哭，等你們店開起來，我還會來註資呢!到時候回京城蹭飯，可不許把我掃地出門。”
送走了他們幾人，她才轉身對留下來的人道謝。
“老板娘。”平日裏比較害羞的小男孩怯怯開口，杜媺心一緊，這小鬼平常反應都是慢半拍，不會這才意識到要走吧。
她緊張的應了聲，等候他的裁決， “我娘也可以跟我們一起走嗎”
嚇死她了，原來是這事， “當然可以。”
小家夥一聽，樂了，沖上來抱著她的腰一頓狂蹭。他剛十三歲，才長到杜媺胸口，被抱住狂蹭的地方，恰好是那禁忌的地方。
杜媺面頰有些潮紅，但是想著他只是小孩子，遂也沒有在意。再交代一些註意事項，她起身告辭。
她在十字路口糾結了一小陣，還是選擇回了萬花樓。
“喲，這不是杜大花魁呢，相爺器粗活好沒能滿足你，回萬花樓開小竈野餐啊。”花街口，杜媺和李甲打了個照面，當著幾個一起喝花酒的哥們面，李甲出口嘲諷。
“靳大人送民女去大覺寺燒香，需要民女幫李大人祈求夫人給李家添個男丁不”靳行適時的出現在她身後，給了杜媺很好的借口埋汰李甲。
杜媺的話給了那群公子哥很好的噱頭， “喲，杜大花魁明明跟了相爺，還如此關心李兄，真可謂是情深意重啊。”
果然是沆瀣一氣的人渣，杜媺冷笑一聲，巴不得他們這麽說呢!
“看李夫人的肚子，該有三個月了吧。”
此話一出，現場果然一片唏噓。誰都知道蘇凝嫣嫁給李甲才月餘，在場的公子哥也知悉之前兩人並無交集。
喜當爹!
懷孕一個月該有的孕吐在蘇凝嫣身上完全看不出來，一個月的肚子也不是很明顯，但蘇凝嫣很明顯就看出來懷孕了!
李甲看向杜媺的眼神很覆雜，該死的她怎麽知道!
“恭喜李大人!”杜媺笑著說了句，帶著靳行轉身離開了花街，往相府的方向過去。
李甲整張臉都綠了，頓時沒了喝花酒的精神，擺擺手沖著杜媺離開的方向一陣拳打腳踢，恨恨的咬牙回了家。
“夫人，蘇小姐結親才一個月出頭。”靳行小聲的說。
“我知道。”杜媺一陣心情舒暢，步伐輕盈起來，最後禁不住歡騰的一蹦一跳的朝前跑著。
靳行默，這女人真可怕，面對一群男人的有色眼光，竟然能夠淡定的拉開話題，揭開另一個男人的傷疤!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算了，我還是存不住稿，本來想留到明天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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